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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新知基金會 婚姻平權議題2018上半年報告

撰文/婦女新知基金會 資深研究員 曾昭媛

2016年我們與同志諮詢熱線、同志家庭權益促進會、同志人權法案遊說聯盟等團體組成「婚姻平權大平台」,共同推動新版的婚姻平權草案,促使立法院2016年底在委員會初審通過。但因反同團體強烈反彈包圍總統府,立法院遲未啟動法案協商,還好有2017年5月24日大法官公布同婚釋憲,要求立法院兩年內完成同婚修法,為停滯的婚姻平權法案帶來曙光。

然而,與同志人權相關的婚姻平權及性平教育議題,在2018年上半年陷入更大的困難與挑戰,反同團體1月發動三項反同公投的第一階段連署,試圖挑戰大法官釋憲對同性婚姻的平等保障,阻擋修正民法,並禁止國中小階段進行「認識與尊重同志的教育」。3月中選會舉行三項反同公投案的聽證會,竟拒絕同志團體以利害關係人身份參加聽證會,我們抗議無效。聽證會中許多學者專家指出這三項公投案違憲違法,但中選會僅要求反同團體補正修改公投主文,並於4月審議通過,核准三項侵害同志權利的公投案可進入第二階段的連署收集,我們發聲明痛批中選會罔顧專家意見、無能阻止反同公投撕裂台灣。此後反同團體大量散發扭曲不實文宣,造成對同志的歧視傷害與大眾恐慌。

眼看反同團體自稱的「愛家公投」可能將跨過第二階段的連署門檻,「婚姻平權大平台」針對515國際家庭日、517國際反恐日舉辦活動,呼籲大眾減少對同志的歧視,並規劃各地對話志工培訓的系列活動,下半年行動將呼籲支持者走出同溫層,練習與身邊親友對話溝通,改變傳統偏見與誤解,發起對反同公投的「不同意票」運動。

/◎圖說/反同團體發動公投,試圖阻擋婚姻平權、禁止國中小階段進行「認識與尊重同志的教育」,大量散發反同文宣,卻自稱此為「愛家公投」,因此「婚姻平權大平台」針對2018年11月24日即將進行公民投票的反同公投提案,呼籲民眾投下「不同意票」。

下面是我們參與的「婚姻平權大平台」在2018年上半年的各篇聲明及記者會新聞稿之摘要,重點主要是向中選會及社會大眾喊話,反同公投侵害同志權利,違反憲法保障人權的原則,也違反了公投法保護少數群體權益的條款,扭曲不實的反同文宣更對台灣民主發展造成長遠傷害,立法院應儘速啟動法案協商、完成大法官交付的同婚修法任務,才能避免社會撕裂對立。

【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1月24日

回應下一代幸福聯盟及安定力量發動公投聲明稿(摘要)

民主尚須法治,多元才有幸福

就今(24)日,下一代幸福聯盟及安定力量聯合召開記者會,將提交公投案,並開始募集連署一事,婚姻平權大平台在此提出幾點回應:

  1. 下一代幸福聯盟日前在臉書上展開之連署,以「婚姻定義為一男一女」為公投題目,婚姻平權大平台認為,我國目前在法律體系中,已有憲法位階的大法官解釋明白宣告婚姻並不限於異性,相同性別兩人締結婚姻之自由,應受憲法與法律的平等保障,反對同性婚姻的公投議案,顯然違反憲法。
  2. 若以憲法第7條平等保障條款加以審視這個將婚姻定義限縮於異性間的公投主文,顯然其內容即不符合憲法。
  3. 對於下一代幸福聯盟及安定力量以此種題目進行社會動員,傳遞錯誤的偏見,造成歧視與恐懼的深化,我們深感遺憾。保障同志族群之締結婚姻的平等權利,係台灣民主、人權進步的象徵,台灣即將成為亞洲第一通過婚姻平權的國家,也讓全世界看見台灣的民主與公民社會的進步。
  4. 婚姻平權大平台了解由於過去的偏見或污名未能受到改正,政府過去也沒有積極傳遞正確的訊息,讓一些人對同志伴侶和其家庭的現況仍欠缺瞭解因而受到錯誤不完的資訊誤導,這些應要積極加以改變。

【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3月5日

就3月9日將舉行同婚公投案聽證之聲明稿(摘要)

用修法達成婚姻平權,莫以違憲公投戕害民主社會

本周五(3/9)中選會將針對同性婚姻相關的兩個公投提案進行聽證。對這兩個公投案以及聽證程序之進行,婚姻平權大平台有下列幾點聲明:

1. 用公投遂行「排除」與「限制」,是台灣多元民主社會的莫大反挫:

不管是限定婚姻定義為一夫一妻,或是以「保障」同性伴侶為名,實則要求排除同性配偶依民法締結「婚姻」,將同志視為異類他者,需要另訂專法規範的公投提案,都是以限制少數群體法律上權益為目的。

在大法官解釋已經公開表示同志權益應予「平等保障」的此時,這樣的公投議案顯然已經違反憲法。如此提案若能夠交付公民投票,不只是民主倒退的徵兆,整個公投過程也仍然會造成同志社群在心理上、生活上無可磨滅的損傷。為了同志社群的基本權保障,同志團體將正式提出公文要求以「利害關係人」身份參與聽證程序,主張反同提案不應該交付公投。

/◎圖說/「婚姻平權大平台」聲明指出,反同公投違反憲法平等保障人權的原則,也違反了公投法保護少數權益的條款,同志團體將提出公文要求以「利害關係人」身份參與聽證程序,主張中選會不該將反同提案交付公投,政府應儘速完成同婚修法,以避免對同志的歧視傷害與社會撕裂對立。

2. 中選會應遵守憲法,審查此二公投提案:

面對有違憲疑慮的兩個公投提案,我們呼籲中選會在審查時應該認真面對提案與憲法的衝突,本於憲法做出准駁提案的決定,或者依照《司法院大法官審理案件法》就行使職權有憲法疑義的部分提請大法官解釋。

目前在公投法上已有保護少數群體權益的條款(公投法第2條第二項規定涉及原住民權益公投必須符合原基法規範),雖目前條文僅針對原住民,但其餘在社會上顯然處於不利地位的弱勢群體,也應相同對待。

3. 正本清源的解決之道,是立法院儘速通過民法修正案完成婚姻平權:

大法官雖然在去(2017)年5月做成憲法解釋,宣告「婚姻自由之平等保障」,並要求行政機關及立法院盡快修正民法,但行政院至今未提出任何草案,立法院也未曾再進行法案審議。我們認為,民進黨政府在政策與立法上的遲滯不前、等待難以達成的「社會共識」只是讓同婚議題的社會對立持續存在、越演越烈。

【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3月9日記者會新聞稿(摘要)

反同婚公投 同志只是局外人
聽證會應納入真正的利害關係人

時間:2018年3月9日上午10時
地點:立法院中興大樓103會議室(台北市濟南路一段3-1號1樓)
出席:鄧筑媛 (婚姻平權大平台立法遊說專案經理)
   蘇 珊 (同志人權法案遊說聯盟,女同志媽媽)
高智龍 (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理事,諮商心理師)
小 可 (同志青少年,學生)
林實芳 (婦女新知基金會董事,律師)

  日前,婚姻平權大平台組成團體如台灣同志諮詢熱線協會、台灣同志家庭權益促進會均向中選會遞交申請公文,附具理由要求以「利害關係人」身份加入3月9日中選會為兩個與同性婚姻、同志權益相關的公投提案舉辦之聽證會。3月8日,我們收到中選會駁回申請的公文。在一個討論同志議題是否交付公投的聽證會中,竟選擇不將同志團體納入會議程序中,共同討論交付公投可能會對社會、對弱勢群體造成的影響,對於中選會的決定感到遺憾,不排除之後會對這樣不符合程序正義的聽證採取法律救濟。

同志不被列為利害關係人,同志家庭無法接受,盼中選會重新審查

反對方主張要交付公投的三個提案,不管是婚姻限定一夫一妻,排除男男與女女的幸福婚姻;或是主張同性配偶只能另定專法,不能跟一般的家庭相同適用民法;甚至在教育上特意排除跟同志相關的知識,傳達的都是對於同志群體的排除跟歧視。

人民當然可以有權利對許多國家議題提出公投,但是前提必須是題目或結果不應剝削他人的基本權利。這不管在法理上,或者常理上都不該發生。甚至要進行聽證會還不讓同志參加,這就好像如果有人提出要移除女人的投票權,難道女人還不是利害關係人?如果夠多人投票就該實行嗎?這種欺負少數弱勢、不合情理、違反憲法、罔顧平等權的題目根本就不該出現!

  美國、愛爾蘭已有研究指出,在透過爭取同志權益,如婚姻平權的過程中,過程中公開的反同言論與行動,都會對同志社群造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壓力或傷害。在大法官第748號釋憲已經確定排除同志伴侶權益有違保障人民婚姻自由與平等權的現在,宗教團體卻仍交付三則與同志權益有重大影響的公投案;面對這些因錯誤的資訊、煽動恐懼與歧視而來的公投案,熱線為了同志權益申請為公投聽證會的利害關係人,但中選會卻回覆:「貴會尚非該案『法律上』之利害關係人。」而不得其門而入。這不僅只是正當程序的問題,也是讓整個社會討論的過程,再次隱匿了同志的聲音。

排除同志婚姻交付公投 違憲又違法  

/◎圖說/婦女新知基金會董事,林實芳律師從法律層面切入,提到本日聽證的兩個公投提案既違反司法院第748號解釋,也違反公投法規定公投不得侵害弱勢族群權益的意旨。

  司法院解釋第185號已經很清楚說明司法院大法官解釋「有拘束全國各機關及人民之效力,各機關處理有關事項,應依解釋意旨為之。」中選會做為公投法的主管機關,處理公投法聽證事項,也應該受到司法院釋字解釋意旨拘束。司法院第748號解釋已說明:「民法第4編親屬第2章婚姻規定,未使相同性別二人,得為經營共同生活之目的,成立具有親密性及排他性之永久結合關係,於此範圍內,與憲法第22條保障人民婚姻自由及第7條保障人民平等權之意旨有違。」民法婚姻不應該只准不同性別的二人結婚,而應該同時平等保障同性別二人結婚,那麼對於同性婚姻做出區隔、排斥,要求婚姻限定一夫一妻且另訂專法的主文就是違背憲法保障平等、禁止性傾向歧視的意旨。而且在釋字748所給定的兩年立法期間,這件事情在憲法上已經交給立法機關進行決定,在期間內不應該再發動直接民主程序議決此事,造成憲政分工的混亂。另外專法公投也不符合公投法所規定的一案一事項規定。

  其實公投法條文本身,也有對於公投可能侵害少數族群的權益,而有特別考量的舉例。如公投法第1條第2項就規定:「公民投票涉及原住民族權利者,不得違反原住民族基本法之規定。」立法理由理面也特別說明:因為政府的政策和法案,常常直接或間接侵害原住民族的權益;因此如果有涉及原住民族權利的公投,必須經過原住民族的決定。可見公投法中,就已經明確考慮到公投有可能直接或間接傷害弱勢族群的權益,而必須擴大納入弱勢族群的參與及決定的機會。原住民族人口占台灣總人口的2%,同志族群估計也占台灣人口的2%至10%,本次的聽證讓同志成為「局外人」,顯然也不符合公投法本次修法對於少數社群保障的意旨。

【婚姻平權大平台聲明】2018年4月17日

就中選會通過反同婚及反同志教育公投案之聲明稿

違憲反同公投迫害少數族群 勿讓歧視言論撕裂台灣民主
儘速完成修法,才能走向婚姻平權的最後一哩路

今日(4/17)中選會竟審議通過反同團體發動之侵害同志權利的三個公投案,我們感到相當痛心及失望,中選會罔顧三月聽證會許多專家學者提出的違憲疑慮,無能阻擋反同公投即將撕裂台灣社會。婚姻平權大平台除重申下列幾點聲明,也呼籲公民社會應該持續進行對話,讓更多人了解同志社群與權益保障之重要,使反同謠言終止、消散:

1. 我們於3月5日已發出聲明,提醒此三案公投提案乃是用反同團體濫用公投遂行對於同志社群的「排除」、「限制」,將會帶來台灣社會莫大反挫。然中選會除拒絕同志作為利害關係人而無法進入聽證會陳述意見,最後更通過這樣的公投提案,任憑提案交付二階連署。我們對如此的過程未盡平衡表述及任令傷害同志的提案通過的結果,對中選會、政府感到相當失望和痛心。如此違反憲法、藐視人權的公投案可以通過,是對正在走向尊重多元、包容不同價值之路的臺灣社會給予一記重擊,也對許許多多渴望受到法律和制度保障的同志家庭是一種傷害。我們已經可以預見,在大量負面造謠中傷的文宣和歧視言論的攻擊下,對同志社群或是任何渴望平等和多元的臺灣人,都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2. 我們仍然要重申,正本清源的做法是民進黨政府負起責任,儘速遵照釋憲意見,透過立法及行政履行蔡英文總統選前「支持婚姻平權」的政治承諾,這才是執政者應立即採取的最佳解方。從過去許多國家通過婚姻平權法案的過程觀之,不管是美國、法國、加拿大、英國等,在婚姻平權完成後,本來存在社會中的對立與爭議便會逐漸消弭。值此議題紛亂之際,我們要求立法院儘速啟動協商,完成婚姻平權修法的最後一哩路,讓台灣社會能夠繼續向前。

3. 大平台目前正在搭建地方的組織和聯繫管道,透過剛結束的地方遊說工作坊等形式。在此,我們需要更多的夥伴加入我們,一起用最大的力氣阻止公投過關,表達我們身為臺灣人對多元社會跟平等的重視,還有守護得來不易的釋憲結果的決心,現在,就留下資料,加入我們的行動:https://goo.gl/forms/OxPNxAgzixcTFE032

【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5月15日新聞稿(摘要)

「家家好家 有愛成家」
2018臺北市同志公民活動 國際家庭日 華山草地園遊會 歡迎來坐坐

為因應社會變遷對家庭帶來的衝擊,並倡導世界各國對家庭的重視,聯合國將每年5月15日訂爲「國際家庭日」(International Day of Families)。今年聯合國國際家庭日活動主題為「家庭與包容性社會」,為響應國際家庭日主題,又適逢釋字第748號婚姻平權案釋憲周年,今年臺北市同志公民活動與婚姻平權大平台共同合作,辦理「文化講座」、「國際論壇」、「國際家庭日草地園遊會」等系列活動,呼籲「家家好家,有愛成家」,不論是單親家庭、新移民家庭、重組家庭或同志家庭,各式各樣的多元樣貌家庭都應被平等重視、包容對待。

另外就婚姻平權議題,於本次系列活動中將在2018年5月25日下午在台大醫院國際會議中心401會議室舉辦「婚姻平權,平等成家—國際修法論壇」,邀請到荷蘭、法國、澳洲等國於推動婚姻平權法案的議員,分享推動法案的經驗,與台灣的現況進行比較討論。

最精彩的「國際家庭日草地園遊會」則於5月26日下午2時在華山大草原舉行,當日還有人權、性別、環保及藝術文創等團體及商家設置彩虹市集,歡迎市民至攤位闖關,也希望參與活動的市民對於同志家庭議題能有深入的了解,一同打造適合各種家庭成長的臺北市。

/◎圖說/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5月26日舉辦「國際家庭日 草地園遊會」,婦女新知基金會擺攤設計闖關遊戲,家長帶孩子來認識各類性別議題。

【婚姻平權大平台】2018年5月17日記者會新聞稿(摘要)

2018反恐同恐跨恐雙日 大平台邀你用對話為愛找捷徑

517國際反恐同恐跨恐雙日是為了紀念1990年的5月17日世界衛生組織將同性戀從心理疾病中移除,從2004年開始紀念517國際反恐同日起,至今已有超過130個國家響應,超過1280個全球各地的組織舉辦1600個活動,來喚醒數以萬計的人們,對於人權與多元包容社會的重視。同時歐洲議會和聯合國下的大部分機構都標示這一天為重要的紀念日。

婚姻平權大平台日前在志工群組中招募「一萬次刺傷我的話」的生命故事募集,希望透過將這些經驗訴說出來,辨識痛苦背後的原因,進而看清楚目前台灣社會需要改變的問題。活動才短短兩天,就超過了百則回覆,目前已有兩百位的朋友,願意與我們分享他們珍貴的生命經驗,希望透過此活動,讓更多朋友能夠和我們一起行動改變社會,讓未來的歧視與傷害降到最低。

「一萬次刺傷我的話」收集到的這些故事,代表著深植在台灣社會文化中對LGBTIQ的不理解、偏見和歧視,我們的初衷並非揪出加害者,或強調有多少的被害者,而是希望大家一起看見這些痛苦,讓我們一起用對話與教育讓這個社會變得更體貼、對每個人都有多一點的愛與包容。而透過這些資料我們看到的是,投稿的200則故事中,有將近半數(48%)的人,是在家庭中聽到恐同話語而感受到受傷,其次則為同學、朋友,以及父母以外的家人。這些數字顯示同志社群對於來自親友的傷害特別難以承受,而校園內的性別霸凌在少數宗教團體的恐懼動員攻擊下,有惡化的跡象。

/◎圖說/「婚姻平權大平台」募集同志生命故事「一萬次刺傷我的話」徵稿,以及其他國家經驗研究都顯示,反同團體發動所謂「愛家」公投的動員過程及不實文宣將對同志造成更多情緒傷害,呼籲政府應該提出積極的防治措施。

婚姻平權大平台總召呂欣潔也指出,在許多不同國家的經驗中也都可以同樣看到,與同志平權相關的公投或社會討論,往往會出現許多針對同志與其家庭的傷害語言,造成同志社群的傷害。愛爾蘭在2015年曾進行「同性婚姻」議題的修憲公投,最後多數民意支持婚姻平權,是全球唯一一個透過公投實現婚姻平權的國家。但在這個過程中,同志社群卻受到了十分真實的傷害,2016年心理學者Sharon Dane對於愛爾蘭公投後進行心理狀態之調查就指出,同志受訪者多數對於公民投票的過程有負面的情緒記憶及反應,例如焦慮、憤怒等;僅有23%的受訪者表示願意再次經歷公投過程。

早期有舉行過許多州級公投的美國,也有類似的研究結果,2010年Mark L.Hatzenbuehler等人對2004年到2005年間經歷反同性婚姻修憲案的16個州進行心理學的研究發現,生活在這些州的同志社群,精神疾病、情緒障礙的發生率遠高於生活在沒有相關提案或社會討論的州。

台灣接下來將要面對由所謂「愛家」團體發起,限制同志平權、禁止同志教育的公投案,我們特別擔憂的事,對許多缺乏資源的偏鄉同志與同志青少年,尤其容易造成難以抹滅的心理傷害。如果我們都相信愛無分別,相信同志孩子也有權力跟隨父母的腳步建立自己的家庭,那就不該用不同的制度,把人民分別成不同的群體!

面對這些可能發生的傷害,婚姻平權大平台在國際反恐同恐跨恐雙日除了要特別呼籲,政府應該提出更積極的措施,防治即將氾濫的歧視言論與錯誤資訊,並且需要準備相關資源,消弭歧視所衍伸的傷害。 我們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也將投注大量的人力與資源在「對話行動」上,希望透過有組織的志工與在地網絡,深入台灣社會,說明同志社群的處境與需求,以及反同言論乃至於反同公投案對於台灣的傷害與不當。

/◎圖說/「婚姻平權大平台」針對今年選舉將投入地方遊說,發起各地對話志工的培訓活動及「蜂潮行動」募資計畫,呼籲支持者走出同溫層與親友、民眾對話,消除大眾的誤解與偏見,希望有更多彩虹公民加入我們的行列。

為了完成這些工作,婚姻平權大平台也在今日正式推出「蜂潮行動」募資計畫(http://beebee.equallove.tw),延續過去「婚姻平權小蜜蜂」的自主公民精神,提供有志於投入社會對話的志工朋友必要的知識培訓與資源。根據美國推動婚姻平權的重要組織Freedom to Marry的研究調查指出,當一個人認識同志的時候,其支持度為30%,但經過對話與彼此了解,其支持度將會提高為60%。因應反同公投,婚姻平權大平台將與全台灣各地的友善性別團體與支持婚姻平權的朋友們合作,在第一階段,我們將培訓至少4000名的志工在全台灣各地透過有訓練的「對話」,來促進社會對於同志的了解,進而請大家跟我們一起對三個反同公投案投下「不同意票」,讓恐同言論消失在台灣這塊土地,也呼籲各界拒絕連署三個反同公投案,保護我們的人民與民主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