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讀報】飛翔的種子:「久經考驗」與「酒精考驗」
2010.04.18 立報 黃筱晶
由於校長、主任、家長會的委員、廠商,以及會和學校接觸的社區地方人士都是男性佔絕大多數,女性當主任,不可避免的會遇到一些充滿男性「應酬文化」的場合。雖然有些人會覺得,應酬是交換經驗、情感交流的一種方式,但目前看到的應酬文化,不但浪費時間與資源,而且常令很多女性感到不舒服,不去參加還得找些理由或受到他人的冷朝熱諷。
一位學校女性主管曾跟我說她與學校男性同僚的對話,她說:「有一次我的男同事說,他們要去的場合我都不跟,我是怕付帳。像這種說法我就會生氣,我會蠻嚴肅的跟他講,你這樣講是不對的。不管他是不是開玩笑,我會讓他知道這句話,他不應該出自於無厘頭。」
喝不喝酒本來是個人的選擇,但扭曲的喝酒文化已經成為性別政治的一環,尤其特殊的是,男性應酬喝酒的場合裡,達成類似「檯面下」的協議,女性沒份。嫺熟於權力運作的男性,在制式的協調、勸進與說項等方式行之久後,漸漸發展出不屬於正規的協商方法,例如喝花酒,然後什麼都好商量。我們都知道喝酒不是學校跟社區相處的唯一良藥,但喝酒、泡茶之類的應酬文化,確實是存在於校園文化之中,提到校園文化跟社會文化的結合,使得女性與男性被不同的看待與對待。
一位女性主任曾經提到她與學校男性家長委員的互動情況,她說:「他們就會覺得,既然妳不喝酒,為什麼還要接行政工作,女性就是這麼麻煩,不像男性比較沒有顧忌。我覺得跟性別沒有關係,但他們認為如果我是男生,我可能可以和他們去喝酒,應酬到11、12點,因為女老師最好就是回家照顧家庭,所以,就會讓他們不能盡興。」
校園應酬文化對女性主任造成很大的困擾,以男性為主的行政生態,未曾考慮女性不同需求,例如:應酬文化對安全的問題,是容易被忽略的性別歧視。另外同僚與社區人士對女性領導能力的不信任,使得女性必須花更多心力來克服「性別」的阻力。透過喝酒應酬來分配資源、拉攏關係的「男性文化」,是一些女性行政主管必須真實面對的處境。
一些不利女性從事教育行政的制度與環境,是必須被改變的結構性問題。即使女性是在以男性思考模式下接受教育與成長,許多女性行政主管還是會因為被打壓、歧視或騷擾的女性經驗,對教育行政的性別政治有更深刻的覺察。